本文泉源 于 真实故事妄想 （id：zhenshigushi1），接待关注及投稿，切合者将获得【1800元或2500元/每篇】稿酬。
弃养宠物，一直是都市中难以解决的问题。在北京，凌玉华救助了20多只流离 猫，成了它们的暂时 主人。徐徐地，她发现将流离 猫收容 在出租屋内，是一种难融于都市的生涯 。再低调审慎 ，也无法让她免于一次次带猫搬离的处境。
20只猫的暂时 主人
凌玉华套了两个防护脖圈在三花猫“穗穗”的脖子上，然后把它装进了猫箱。“穗穗”近几天不怎么用饭，凌玉华担忧它是生了什么病，决议 带它去医院看看。
她说，这只猫的性子烈。2015年春天竣事 前，“穗穗”在北京长安街一带流离 ，厥后在那里出了车祸被自愿 者救助，康复后照旧时刻警备 着，不让人容易 靠近。以是 得套两层脖圈，套完后，凌玉华还不遗忘 紧一紧脖套——上一次“穗穗”去医院只套了一层脖套，挣扎脱开，它以为人类又想危险 自己，性情 急躁起来挠伤了人。
11月20日下战书 ，“穗穗”在猫箱里期待，凌玉华在猫的出租屋里一边摒挡 屋子，一边期待自愿 者“妞妞妈”开车来接。
凌玉华今年59岁，是一名有18年履历 的流离 猫救助者。一最先 ，凌玉华和她的流离 猫救助同伴接纳抓猫绝育、救治、恢复的手段，资助控制都市区域内流离 猫数目 。厥后，他们意识到不是所有猫都只有放归这条路，一些喜欢与人亲近的猫，十分适相助为宠物随着人类生涯 。于是，他们最先 帮做了绝育的流离 猫找领养。
而在救助流程中加入这一环，凌玉华需要一个稳固 的空间，把流离 猫暂时圈养起来，充当中转站。中转站的猫暂住一段时间后，部门会在自愿 者的宣传和联系 下，乐成等来牢靠 主人，被接走照顾。就这样，凌玉华成了救助屋里20多只猫的暂时 主人。
“凌姐，”妞妞妈进门后，先把手里拎着的一份盒饭放在屋子左侧的餐桌上，“怕您没时间吃工具，带了饭过来。”熟悉凌玉华的自愿 者多数叫她“凌姐”。
凌玉华道了谢，却也没时间碰那份饭。和医生约好的就诊时间是下战书 5点，在那之前，凌玉华可以使用 有限时间摒挡 屋子、喂一遍猫。
一最先 ，凌玉华曾想过把救助回来、期待领养的流离 猫暂时安置在自己家中。但思量 到有意领养流离 猫的人上门的时间不牢靠 ，无意 交流起来，会凌驾三四个小时。凌玉华不想由于 自己想做的事情打扰家人，才决议 另给这些期待领养的小猫租一间专门的救助小屋。
眼下，流离 猫们租住的出租屋里住着26名猫成员，只要因伤病就诊过，就会留有专属病例。撇开通俗 宠物猫容易生的疾病，凌玉华这里的流离 猫被救回时，时常有遭到车祸、恶意荼毒 的情形 。向来 的检查陈诉、B超影像和处方、医嘱保留完整，都被凌玉华收进了差异的袋子里。时间长、工具多，加上凌玉华有自己的归类方式，只有她自己能找到对应的文件在那里 。
图 | 当前救助小屋的客厅
“咔哒。”屋内，热水壶里的水开了，水壶的电源开关自动跳断发作声响。凌玉华听到了，从储物柜里取了三罐鱼罐头，最先 制作她所说的“骗水食物”，又或者你可以明确 为“注水罐头”。
猫大多不爱喝水，天天 除了喂养干粮，凌玉华还会喂养罐头，她习惯往罐头里兑上些温水，用这样的方式降低猫因摄入水分过少患上结石的可能。
她把罐头里的鱼肉倒进混食盆，倒热水没过鱼肉，用勺子搅拌匀称 ，分到猫饭碗里。一些口胃 挑剔的猫，怎样 审慎 都骗不外它们，凌玉华爽性不骗，单独打开一罐罐头让它享用。
一个多小时后，凌玉华忙活完了26只猫的一餐饭。
退休之后，凌玉华一心扑在救助上，天天 在家和救助小屋之间往返。丈夫还没退休，忙着事情，女儿也已经长大，很少让自己费心。她的日程很满，天天 家人出去上班，她摒挡 完家里的卫生、照顾好自己养的两只猫，就要到收养流离 猫的出租屋，成为20多只流离 猫的暂时 主人。
铲屎、喂食、清洁，现现在 许多养宠的人们已经习惯了逐日 完成这些作业。但这每一件一旦叠加上20多份的劳动量，则形成了一项繁复重大 的劳作。
有时白昼来相同领养的人多，清洁猫出租屋的活儿，就只能留待三更 完成。她从破晓 12点最先 ，清洁这100米的流离 猫租屋。为了让房间里没有异味，凌玉华坚持蹲着拿抹布擦地，这能照顾到屋内所有角落，把屋内边角处的灰尘，和被猫玩乐时无意 带到角落的垃圾也收清洁 。洗猫笼托盘、铲猫砂、刷水碗和食盆、替换 猫垫子…… 这样一扫除，就到了清早 6点，需要再铲一遍猫砂，然后给每只猫的水碗换水、食盆倒满猫粮。
相比之下，凌玉华自己过得“迁就”许多。衣物多数是其他人镌汰 的二手物品，在流离 猫救助出租屋里，她就套上防尘服，有时间 袜子在劳动中破了洞，也无法实时察觉。
今年11月，一次开直播，凌玉华右脚穿着袜底破了窟窿的袜子，泛起在直播画面里，自己却没发现。最后照旧“妞妞妈”在直播画面里看到了，给凌玉华买了包新袜子送来。半个月已往了，那包袜子至今连包装袋都还没打开。
她意识到自己由于 照顾流离 猫，酿成了没有生涯 的人：没时间用饭，可以不吃，没时间睡觉，也可以不睡，不被人明确 是常态。女儿担忧自己的身体，无意 也会让娘舅 资助劝说她，别在流离 猫上过于较真，但凌玉华坚持至今。
随时准备提猫撤离
凌玉华第一次为流离 猫租房，是在2012年尾 。刚安置下来4个月，就被投诉了。
房东和街道服务处的人都来了。凌玉华开了门，房东跟她说，有人反映她在房间里养了许多几何猫，以是 街道服务处的同志需要上来看看，相识 情形 。
房间里，没有猫三五成群的杂乱。客厅里并列摆放着7个猫砂盆和4个猫笼，地板上刚清洁过，隐约能看到没来得及干透的水渍。几只猫藏在角落，小心 的与来者对视。服务处职员 和房东绕了一圈，回到门口。
“是这样，其他住民 反映您这儿养了特殊 多只猫，”服务处职员 诠释 着，语气倒也清静 ，“他们较量 介意。”
街道服务处的人走了好一会儿，凌玉华才回过神来。其时北京已经入夏，天逐渐热起来。北京西二环外这个老式小区里，同栋楼的几个老太天天 都市搬板凳坐在单元门口，纳凉谈天 。凌玉华通常 里带着猫绝育、看病，拎着猫箱会从老人眼前 经由 ，因而被发现。
租期尚有 8个月到期，但她和猫不知能否住到租期竣事 。由于 担忧剩下的几个月无法安然渡过，凌玉华天天 出门更为审慎 ，摒挡 屋子也更为仔细。但随后的几个月里，邻人 老太太们依旧会不时到街道服务处闹意见。
“这屋子是给人住的，”一位老太与凌玉华争执，她说，“给猫住是什么意思，我们不愿意和猫住在一栋楼里。”
“我也住这屋子，怎么就说是给猫住了呢，再说猫也是生命啊。”凌玉华实验诠释 。看法上的差异，光靠诠释 也不会清晰 。邻人 接连向街道、房东施压，年尾 衡宇到期时，房东迫于压力决议 不再续约。
凌玉华随时准备提猫撤离，对她来说，接受是最快的解决方式。
找屋子时，凌玉华往往会交接清晰 情形 。但找到愿意租给20多只猫的房东实属不易，凌玉华一最先 以为 诠释 是流离 猫救助，是做公益用途可能会有用 ，但事实证实 收效甚微。比找房更难题 的是搬的历程，履历 了4次搬离，凌玉华依旧形容每次如扒了层皮一样平常 。
猫天性怯弱 ，一不注重 就会泛起应激反映。凌玉华十分审慎 ，耐心准备好猫航空箱，内里 铺上垫子，将猫划分放进去，再在外面裹上罩子，让它们处在一片漆黑 之中，由自己分次运走。“一片黑，”凌玉华说，“对它们来说就是清静 的。”
一排高约三米的猫组合爬架、六七个猫砂盆、七八个猫笼、一橱柜的照顾护士药品……每次搬离，凌玉华和团队自愿 者们把拼装好的组合爬架拆分，将猫家具逐个搬到货车上运走，足足能装满三个货箱。
图 | 每次搬迁都需要拆卸的猫爬架
2017年，凌玉华在一处公寓租到了屋子，原来与衡宇中介谈好年尾 可以续约，但不知什么缘由，到了要续约时，中介声称无法再将屋子租给养了这么多猫的住户，给了她1个月时间搬出去。正逢春节事后，房源最缩短 时，凌玉华不得不带着猫们重新租房。
“急遽，”她回忆那次被驱赶的履历 ，“那时间 最欠好找房了，在找到之前，只能按逾期天数交钱。”
逾期两三天后，她在同小区租到了一间两室一厅的屋子。那间房只有东面能采到光，原本凌玉华不知足 ，那种时间 却没有她的挑选余地。旧屋处的中介催得紧，她也没时间提前清扫新屋，当天签约后，连忙 提猫搬离。
那天搬离太急遽，没时间提前相同运猫的事。厥后想起谁人 画面，她比喻说：“这就是坐上了囚车示众的猫。”
自愿 者看顾着旧屋处的猫，搬迁师傅在搬运猫家具。凌玉华先去新屋清扫出一间卧室，想先把猫安置进来。没过多久，搬迁师傅等不及了，不知是谁说了句“可以搬上去了吧”，一行人带着家具乘上了电梯。
年轻的自愿 者凭证 自己明确 的节奏，最先 运猫了。她急遽把四五只猫都塞进一个笼子里，用高效的方式将猫转运。彼时凌玉华刚刚擦完卧室的地板，才见清洁 ，就听到楼道有搬工具的声响。
她也顾不得放下抹布手套，一下子冲到电梯口，正悦目到自愿 者推着几个猫笼从电梯里出来，20多只猫在笼子里拥挤着，惊慌不安，啼声 像针一样扎进她的耳朵。
那次换房后，小屋里有十几只猫都泛起了强烈的应激反映，许多都患上了伤风甚至鼻支。除了摒挡 屋子外，凌玉华还要天天 准时 给它们雾化、喂食、喂药。这样折腾了两个多月，才都牢靠 下来。
无意 夜里，她会看着房间里的猫默默掉眼泪。太累了，自己的体力已经到达极限。猫也清静 了下来，犹如 能感受到她的伤心，悄悄 地注视着，完成了一次充满“俯视”意味的看护。按原理说它们什么都不懂，但凌玉华以为 ，那时间 它们比人更懂人。
图 | 满柜子的备用药品
“义务”
眼下，流离 猫一样平常 吃食、租房、看病所需的经费，凌玉华用自己的退休金支持 一部门。每个月她小我私人 投入约五六千元。无意 有流离 猫病情危重，需要下手 术，她会提倡众筹。有一再 ，猫的病情等不及众筹款，她取了自己的住房公积金救急。丈夫有时会提醒凌玉华实事求是 ，照顾好自己小区的猫就可以了，凌玉华却说再做几年。
没有领养人造访的时间 ，凌玉华喜欢在出租屋里拿逗猫棒与猫玩，消耗它们体力的同时，也资助流离 猫展现性格中爽朗 的一面。
小屋的教育 主任也是她。无意 有猫在屋内结仇打架，凌玉华就对滋事寻衅者实验 “抓捕”。也有难以控制时势 的时间 ，好比刚擦清洁 地板，几只猫就追逐打翻水碗、猫粮碗，她不得已，只能默默摒挡 好，再扫除一遍。
图 | 公猫“哩哩”由于 寻衅滋事被凌玉华捉住 “教育”
凌玉华信托 人给猫展现的善意会改变猫的长相：“天天 都要摸一摸、夸一夸，这样猫才会更悦目。”她不希望自己救助小屋里的猫，还像以前 流离 时那样匮乏：对食物匮乏，或是对爱匮乏。另一方面，她也以为 ，这些感受到爱的猫，更容易回归到某个家庭，重新与人建设链接。
没人知道北京到底有几多只流离 猫，能查找的最周全 的数据还停留在2007年。一份首都敬重 动物协会（CAWA）在2007年宣布的《北京市流离 猫生涯 状态 的视察陈诉》显示，北京市共有20万只左右流离 猫生涯 。
在凌玉华的印象中，2000年时，城区里还没那么多流离 动物。数目 攀升是在非典之后，许多猫狗被主人遗弃。以后 几年间，北京城区举行 刷新 ，内外城大跨步般洗面革心，举行 拆迁重修 。胡同酿成高楼，逍遥 修成蹊径 ，更多猫狗在人的迁徙中被遗留在原地。
在爱猫、爱犬人士的起劲 下，2008年北京小动物掩护协会睁开 救助，召集着公益组织和小我私人 ，为城区内的流离 猫狗举行 绝育与治疗，凌玉华也在其中。
2018年7月17日上午，凌玉华刚扫除完房间，一打开门，就看到楼道里整齐摆着三个猫包，七只猫蜷缩在内里 。猫包上面贴了张纸条：因能力有限，请资助把猫找个好人家，两只母猫已有身，谢谢。
专门为流离 猫租房找领养后，圈内许多“老救助”都知道了凌玉华。因救助流离 猫声名在外，一些人难免误以为凌玉华是能力无限的人，以为 慈悲是凌玉华的义务。看着那7只猫，凌玉华以为 恼怒，但也只能把猫收下。
一下子增添 7只猫，对款子 、精神 都是挑战。那时她刚换完新住址，只有少数几个猫友知道，其中包罗扔猫的人——她从门口的监控录像得知了对方身份。“他是北京的老救助了，一直捡猫，也不想猫以后怎么办，救助站里有五六十只。我就帮他找领养，可是 我找的速率 跟不上他捡的速率 。”凌玉华无奈地说。
据凌玉华先容 ，将猫私自扔在救助者家门口，这是救助圈里的“缺德事”。可她没有盘旋的余地，眼前的猫是无辜的，只得担起这强加于她的责任。
图 | 猫包上的纸条
思量 到自身精神 ，凌玉华给自己设定了上限：最多只能在出租屋内照顾25只左右的流离 猫。租房做救助的第一年，她就意识到自己能遭受 的上限在那里 。“我能照顾几只一下子就能知道，”她说，“好比这天要给猫沐浴 ，洗完还要吹干，一天洗八只就已经透支了。”加上猫会打架、争取 土地，无上限地吸收 猫，对原有被救助的猫也会发生精神压力。
理想状态下，救助小屋里猫数目 会自然流动。自愿 者们从外面带回一只猫，举行 绝育、驱虫、打疫苗，拍摄照片、视频宣布在社交媒体，再为它从领养问卷里挑选出适合的领养人。凌玉华以为 通过这种方式，才气真正资助到更多流离 猫。
不外，流离 猫的领养并非一劳永逸。有一部门被领养走的猫，由于 差异缘故原由 又被退养，回到了救助小屋。
两岁多的公猫“糖墩”，由于 领养者没时间磨合与照料而被送了回来；未满周岁的母猫“波波”，领养者认领后以“精神 过于兴旺 ，自己神经虚弱 无法好好休息”为由退养；尚有 白猫“宝宝”，它的年岁 要大一些，由于 生病，领养人也把它送了回来。
救助者们不会强行把它们留在领养人家里，这种行为强人所难，猫咪也不会获得好的照顾。这些猫回到救助小屋后，就重新进入期待领养的状态。
有时流离 猫是被主人遗弃，而有时则是从一出生就得接受流离 的运气 。凌玉华不想为它们找到领养人后，再让它们走在不被需要的路上。
图 | 退养后，糖墩警备 人，好不容易坐在茶几上与人对视
避开人群，又走近人群
猫可比人简朴多了。
凌玉华出生在上世纪五十年月 。她留着短发，衣着质朴 ，鲜少自动 搭话，身上带着谁人 年月 知识分子的纯粹和顽强，有时也会纪念以前没那么重大 的日子。
2012年炎天 ，有个相识的救助者想将猫快速送养，放松了审核要求。但那只刚送出去的田园猫，却在回访时发现三只腿被掰折，救助者向凌玉华求助。“猫在笼子里好好的，怎么会自己弄折自己的腿，”凌玉华说，“就是由于 没好好检查领养人，效果 找了一个虐猫的。”
那只猫叫小黑嘴，由于 嘴边有一块黑毛。领养人认养了4只猫，两只不知去向，还剩下受伤的小黑嘴和另一只猫。虐猫行径被发现后，凌玉华决议 假以资助猫治疗的名义，去那人的住所试着劝劝，把仅剩的两只猫要回来。
厥后小黑嘴和另一只猫被带回了救助小屋治疗。但凌玉华发现，小黑嘴一直处于应激反映之中。一年半的时间里，它一直 舔着统一 处毛，把自己都舔秃也一直 下。
危险 会在受害者的精神里绵延，人是云云 ，动物也是。曾经受到的创伤难以治愈，一直 侵袭着身体与精神。凌玉华通常 看到由于 流离 或者由于 人，而受伤甚至殒命 的动物时，总以为 不应云云 ，她对它们以为 亏欠。
凌玉华时不时会问我，以为 她是不是个格格不入的人，是不是应该被社会镌汰 的人。她不善于 和人打交道，自陈不明确 逐渐重大 的社会，以为 猫是简朴的，喜欢或是厌恶一小我私人 ，它们从不伪装。但为了给流离 猫找到真诚的领养者，凌玉华以为 自己需要迈出这一步，她最先 向一个救助先进 学习怎样视察人。
“再过段时间，我就不再吸收 新的流离 猫了。”凌玉华提及 未来的妄想 。黄昏六点半，她忙了一天，总算休息。坐在沙发上，没有白昼的慌忙，她语速也放缓了些。“我已经59岁，再活个20年就不错了。”她抬手指着缩在盒子里的穗穗：“这种年岁 大的，”紧接着指向泪腺管堵塞酿成花脸猫的“宝宝”，“尚有 这种有病的，一定 都没有人领养，基本就是我带着它们养老。”
猫咪们饱餐后，懒洋洋用自己惬意 的姿势昏昏欲睡，并不知道有人在仔细斟酌自己的生涯 。
“你知道这猫，寿命或许也是20年，以是 再过两三年，我就不再吸收 新的猫，省得 我走了之后，它们被退养就没有人接着了，我得对它们认真 。”
图 | 凌玉华在抚摸总是懒洋洋的花猫盼盼
眼下这间出租屋，房东一直把屋子挂在中介那里待售。凌玉华也不知道下一次搬离什么时间 到来。花猫盼盼在沙发上圈好领地，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休息的时间到了，明天还会有新的领养人来到这里。
*应受访者要求，文中人物为假名
- END -
撰文 | 宋春景
编辑｜温丽虹